面子。

人家清辉县主还好好的人,他们家王子就已经累得呼呼大睡了。

丢人,还真是丢人。

他们王子,是真的中看不中用啊!

墨桀城挽留未果,看着纪晚榕的背影,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好久,脑袋里嗡嗡回荡着的,便是纪晚榕的那句话。

他思索了很久,随即才沉默的翻墙出了门。

他的每一步,似乎都走得步履沉重。

墨桀城走后,卧室里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寂,只能听见蒙古王子在床榻上急促的喘息声。

蒙古王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是他和绣轻的过往。

有绣轻在郊外采摘草药,治疗好他腹泻马匹的场景。

也有绣轻细白的小手,握住他的脉搏,诊断他身体的场面。

也有她巧笑嫣然,和自己唇齿相机的时候,说的叫他无地自容。

绣轻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,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。

最后,画面一转,却变成了绣轻惨白的脸。

绣轻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,空洞的眼眸似乎要流出血泪,那件水蓝色的衣裳也破破烂烂,露出了青紫的肌肤。

梦里的绣轻一直哭一直哭,声音凄厉的犹如索命的女鬼,问蒙古王子为什么要偏私。

为什么不救她?

别人的性命就命人草芥,别人的爱人就不是爱人了吗?

蒙古王子听见这话,浑身震了一下,想说并不是这样,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。

画面的最后,是绣轻拿着一把匕首,眼神凶狠的朝着他的胸口捅来。

“陈虎害的我好惨啊!而你,你就是帮凶,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掉!”
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
蒙古王子捂住胸口,猛地从梦魇中惊醒。

直到醒来的时候,他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浑身的冷汗将羊毛制成的被褥浸湿了。

他抬头望向窗外微亮的脸色,眼眸里满是红血丝。

蒙古侍从听见屋里的动静,急忙打开房门,走了进来。

他看见的就是蒙古王子煞白的脸,他浑身都湿透了,衣裳黏在了皮肤上,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无助的落水狗。

口中还喃喃着一个侍从没有听过的名字,好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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